黑鹰光伏注：近日外媒消息【xī】，中国计划【huá】设立能【néng】源部，监【jiān】管庞大的【de】石油、天然气、煤炭和电【diàn】力行业【yè】，这是政府机【jī】构改革计划的一部分，旨在提高【gāo】决策效率【lǜ】。消息人士称【chēng】，能源部将不再【zài】隶【lì】属于发改委【wěi】，将负责目前分【fèn】散在很多政府【fǔ】部门中的能源相关职能【néng】。
1988年6月，作为国【guó】务院机【jī】构改革的试点，能源部在争议【yì】声中宣告成立；1993年3月，仅【jǐn】仅维持5年的能源部便在人大会议【yì】中宣告【gào】撤销。对此，原能源部【bù】部长黄毅【yì】诚曾在【zài】《能【néng】源》杂志（2013年【nián】3月【yuè】刊）发表文章【zhāng】，回顾上一届能源部的成立与撤销始末【mò】。今日再次刊发，以【yǐ】飨读者【zhě】。
能源部的成立与撤销
文/原国家能源部部长 黄毅诚
1988年【nián】启动【dòng】的【de】政府机【jī】构改革是1982年后【hòu】的又一次规模较大的【de】机构变革。当年6月，能【néng】源【yuán】部合并【bìng】了【le】煤炭【tàn】、石油、水【shuǐ】利电力、核工业等部门，宣告成立。
但仅仅五年之后，争议声中的能源部便在人大会议中决议撤销。当【dāng】下【xià】，人【rén】大【dà】即将选举产生新【xīn】一【yī】届政府，新一【yī】轮的政府机构改革亦在动议【yì】之中【zhōng】，能源【yuán】工业主管部门的变革亦势在难免。当【dāng】年能源部究【jiū】竟是怎【zěn】样成立的？为什么五【wǔ】年之后又被撤销？了解这段历史，也许能给当【dāng】前的大部【bù】制改革【gé】以一定的启示。
能源部已经成【chéng】为历史【shǐ】，然而“历【lì】史的经验值【zhí】得注意【yì】”。我在1988年能源部成立大会上曾【céng】经讲【jiǎng】过【guò】：“改革的道路历来是不平坦的，充满风险和困难，有【yǒu】成功，也会【huì】有失【shī】误甚【shèn】至失败【bài】。问题在【zài】于，我【wǒ】们对改革中【zhōng】出现的曲折或错误，是埋怨、畏难【nán】，甚至动不动就想回到老路【lù】上【shàng】去，还是总结经验【yàn】教训【xùn】，及时【shí】加【jiā】以改【gǎi】正？前者只会涣散人心、松【sōng】懈【xiè】斗志；后【hòu】者才能振奋精【jīng】神，鼓舞士气，不【bú】断开拓前进【jìn】”。今后不【bú】论机构如何改革，能源工业已经进行的政企分开、下【xià】放权力【lì】等改革【gé】方针肯定是对的，改革只能【néng】前【qián】进【jìn】，不能后退。
「 能源部组建历程 」
1987年8月，当【dāng】时我还在【zài】国家计委工作。那【nà】时一到【dào】盛【shèng】夏，北京天气特别热，国务【wù】院的一些领导同志就【jiù】搬【bān】到北戴河办公，计委为了配合【hé】国【guó】务院【yuàn】的工【gōng】作，也有几个副主任转【zhuǎn】移到那里【lǐ】工作。
记【jì】得就是那一次，我和房维中同志在那里组织编【biān】制了一【yī】个【gè】五年【nián】内新增5000万【wàn】千瓦发【fā】电装机的计划【huá】，想【xiǎng】以此来缓解【jiě】当【dāng】时全国供电的紧张局面【miàn】，为此【cǐ】还说服了各方面的领导。后来经过国务院常【cháng】务会议【yì】的批准，在全国实行【háng】了每【měi】千【qiān】瓦【wǎ】时征收2分钱的【de】电力发展【zhǎn】基金。那个计【jì】划和2分钱的政策，对这五年（1988年-1992年）电力发展起到了重大【dà】作【zuò】用。执行的结果，五年实际增加装【zhuāng】机【jī】超过【guò】了6000万千瓦，相当于【yú】1980年以前30年装【zhuāng】机【jī】的总和。
就在那【nà】个8月中旬的一【yī】天【tiān】上【shàng】午【wǔ】，体改委贺光辉同志约我一同去看【kàn】望薄一波老首【shǒu】长。贺光辉【huī】同志【zhì】当时向薄老【lǎo】报告了国务院【yuàn】机构改革方案，大致内容是要【yào】转移政【zhèng】府职【zhí】能【néng】，实行【háng】政企分开【kāi】，下【xià】放权力，很多国【guó】务院的【de】部门要合并【bìng】，组织综【zōng】合部【bù】门，如运输部、能源部、航天航空部、机电部【bù】，可【kě】能还有原【yuán】材【cái】料部，好像轻【qīng】纺也要合【hé】并。因为我在计委分管运输和能源方面的工【gōng】作，所以对运输和能源【yuán】这两个【gè】部比较关心，也向贺光辉【huī】同【tóng】志问了一些【xiē】问题【tí】，他说这【zhè】只是一个设想方案，叫我听了不要对外说。不久我就回到了北京【jīng】，工作一忙起来，就把【bǎ】此【cǐ】事忘了。
到了【le】10月中旬，在一次国务院全【quán】体会【huì】议上，贺【hè】光【guāng】辉同【tóng】志【zhì】全面介绍了机构改革【gé】的方案，总理决定由他【tā】们分工【gōng】组织几次专门的讨【tǎo】论会，征求征求意见【jiàn】，当时指定我参加的【de】是能源【yuán】口几个【gè】部的【de】讨论会，会议是【shì】由李鹏同志亲自【zì】主持的。
在两次讨论【lùn】会上，各部正副【fù】部长【zhǎng】和【hé】一些【xiē】老部长都是热烈发【fā】言【yán】，各抒己【jǐ】见【jiàn】，体【tǐ】改委的同【tóng】志【zhì】也不【bú】时作出进一步【bù】阐述【shù】。在会上【shàng】除了两位老领导支持这个改革方案外，在职各部领导同【tóng】志均不支【zhī】持。我很细致地听了各方面的意见，一直没【méi】有发言。最后总理问我有什么看法，我说两方面都说了很多的【de】道【dào】理【lǐ】，需要【yào】时间认真学习研究，也就是没有【yǒu】明【míng】确表示支持哪【nǎ】方【fāng】的【de】意见。
大【dà】约到【dào】了11月份，也可能是全国计划会议期间【jiān】，李【lǐ】鹏同志【zhì】找我，说中央有意要【yào】我来筹备【bèi】能源部。当【dāng】时我刚过【guò】了61岁【suì】生日，表示自己不论在工作能力和知识面上都【dōu】很难承担这项【xiàng】重任。那时姚依林同志指定我【wǒ】负责研【yán】究计委的投资管理体制改【gǎi】革【gé】，由【yóu】于事情多，加之对改革方案的意见不【bú】一致，时间一【yī】紧，忙【máng】起来【lái】也就把这件事放【fàng】在【zài】脑后了【le】。
到【dào】了9-21，中【zhōng】共中央正式下【xià】文，决定由于洪恩、王涛、蒋心雄、史大【dà】桢和我组【zǔ】成能源部筹【chóu】备小【xiǎo】组，我为组长。我按【àn】中央【yāng】的要求，分别找了他们【men】几位交换想法和意见。当【dāng】时我【wǒ】一边照【zhào】常【cháng】管着计委分工的工【gōng】作，一边心里也在【zài】想，各【gè】部都不支持，全国人大能【néng】通过吗【ma】？
1988年元月1日【rì】，李鹏【péng】同志要我和【hé】丁关根（当时任【rèn】铁道部长）随他到【dào】广东视察工作，先后到深圳【zhèn】考察了【le】飞机场、大亚湾核【hé】电【diàn】站，又到了东莞、广州【zhōu】市。4日【rì】晚我们住【zhù】在佛山市，李鹏同志找【zhǎo】我到他【tā】的住处，要我向他【tā】汇报如何组建能源【yuán】部【bù】。
我【wǒ】的意见是，电力系统改革一步【bù】到位，不【bú】再保留全国性的机构，各网【wǎng】省局直属能源【yuán】部【bù】，组织五【wǔ】大电力【lì】公【gōng】司；煤炭分两步走，第一步把煤【méi】炭部分为东北、关内统配煤【méi】和地方公【gōng】司，第二步在1990年前【qián】再把关内统配公【gōng】司分为三个地区公司【sī】，成立【lì】一个【gè】煤炭企业联合【hé】会；石油工业1990年【nián】以后再组建四五个地【dì】区综合性公司，届【jiè】时也【yě】成立一【yī】个石油【yóu】企业联合【hé】会【huì】。核工业如【rú】何改革【gé】，到下个五年【nián】再说。我【wǒ】的想法是一【yī】步一步理顺各方面的关系【xì】，逐步“消化【huà】”，采取【qǔ】平缓过渡的办法。
李鹏同志基本肯定【dìng】了【le】我【wǒ】的想【xiǎng】法，认为这【zhè】样一步一步理顺关系【xì】，比较稳【wěn】妥。回【huí】京后，我又同【tóng】体改委领导以及筹【chóu】备【bèi】组其他同【tóng】志交换了意见，除电力提出想保留一个全【quán】国【guó】性的公【gōng】司作为【wéi】过渡外，大家都接【jiē】受【shòu】了这个改【gǎi】革【gé】方案。这方【fāng】面于【yú】洪恩同【tóng】志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和配合，我想只要第一步把电和煤组【zǔ】织起【qǐ】来，理顺了关系，能源部即可开展正常的【de】工作。
3月份全【quán】国人大召【zhào】开的前几天，由于【yú】铁道、民航【háng】接连出【chū】了几次事故，中央和国务院决定撤【chè】回组建【jiàn】运输部的方案，筹备组【zǔ】长阮【ruǎn】崇武同志又【yòu】回到科委工作。人大期间【jiān】，我到沿海的汕头、厦门、福州调查【chá】研究，了解【jiě】到这些地区要加速发【fā】展经济，在资金【jīn】、技术、原材料供应【yīng】等【děng】方面都可以得到国际市场的支持，但【dàn】能源必须由国【guó】家帮助解【jiě】决，所【suǒ】以提出【chū】加快神木【mù】东胜地区【qū】的煤炭开发，建设第【dì】二条运【yùn】煤大通【tōng】道的战【zhàn】略构想【xiǎng】。
4月初【chū】，全国人【rén】大正式通过了国【guó】务院的【de】体制改革方【fāng】案，决定新组建能源部【bù】，并任命我为能【néng】源【yuán】部部长。与此同时，成立了【le】三个正部级公司【sī】，归口能源部领导，即【jí】中国统配【pèi】煤【méi】矿总公司、中国石油天然气总公司和【hé】中【zhōng】国核工业总公司。能【néng】源部的副部长【zhǎng】经【jīng】过几次反【fǎn】复协商后【hòu】，中央决定由史大桢、胡富【fù】国【guó】、陆佑楣三位同【tóng】志担【dān】任。
能源部正式筹备阶段，在各方面【miàn】的支持下，进展很顺利，办公【gōng】地点、办公设备、车辆都【dōu】是由原来【lái】的【de】水【shuǐ】电【diàn】部【bù】和几个总公司支持配【pèi】备的，我们很快于6月份就宣【xuān】布【bù】能源部【bù】正式成立【lì】、对【duì】外开展【zhǎn】工作。
「 能源部下的新矛盾 」
能源部成立的当年，能源供应特别紧张。
记【jì】得1988年年【nián】内，全国【guó】煤炭供应十分【fèn】紧张，当时在上海工作的朱镕基同【tóng】志常【cháng】找我们要【yào】煤炭，上海有时【shí】存【cún】煤【méi】只够用一两天【tiān】。拉【lā】闸限电很严重，北京拉闸甚至拉到了元帅的家中，总【zǒng】理几次夜里打电话找我【wǒ】，要求【qiú】解决供电【diàn】紧【jǐn】张的【de】问题。为了能加速能源的发【fā】展，我【wǒ】们除了正常的向国家和【hé】各方面争取投入外，重点放【fàng】在了用好已有投资方面。
当年的11月，我们【men】在山【shān】东召【zhào】开了提高建设质【zhì】量，缩【suō】短【duǎn】建【jiàn】设周期，用好国家建【jiàn】设【shè】投【tóu】资【zī】的突【tū】破口。这一年的【de】9月份，国务【wù】院【yuàn】还正式批【pī】准了我们上报的电力管【guǎn】理体制改革【gé】。总的来说，1988年是比【bǐ】较顺利和平静的一年，能源部和三个总公司的关系也比较正常。当然在管理全国性的煤【méi】炭工作中，和统【tǒng】配煤矿总公司也【yě】有一些矛【máo】盾，如他们还要管地质费用分【fèn】配【pèi】问题等。我【wǒ】个人和于洪恩的【de】关系，多【duō】年来一直还【hái】是【shì】很好的，1989年春节期间，他还【hái】陪【péi】同【tóng】我到开滦和工人一起过了年。
到了1989年初，正处于全国煤炭供应紧张的时候，有一【yī】些同志要求煤【méi】炭也成【chéng】立一个全国性的公司【sī】，还提出最好是【shì】恢复煤炭【tàn】部。当时统配煤【méi】矿总公司也【yě】正【zhèng】式提出【chū】这个要【yào】求，并且专门向中央财经领导小组作了汇报【bào】。我们【men】四【sì】位部长当面【miàn】将这个情【qíng】况向总理作了汇报，希望得到【dào】指示，因为这关【guān】系下一步【bù】能源部如何深【shēn】入开展【zhǎn】工【gōng】作的问题。
李鹏总理当时指示要【yào】继续按原改【gǎi】革方案进行，我【wǒ】又向中【zhōng】央财经【jīng】小【xiǎo】组秘书长作了【le】汇报，他们都是【shì】支持【chí】按中央和人大【dà】原【yuán】来的决定继续改革，这样我们才【cái】放了心。新一届政【zhèng】府【fǔ】成【chéng】立【lì】后，总理就向全世界宣布，把能源部的机【jī】构【gòu】改革作为【wéi】国务院【yuàn】的一个试点，能否【fǒu】试好，责任重大。
随着电【diàn】力成立了【le】五大公司，电力的体制改【gǎi】革【gé】宣告【gào】完成。按【àn】计划，下一个改革【gé】步骤，就【jiù】是要进一步把中国统配煤矿【kuàng】总公司再【zài】分成几个【gè】地区【qū】性公司【sī】，成【chéng】立一【yī】个煤炭企业联合会。这项动作按原来【lái】的要求【qiú】，应在1989年内拿出一个方案，1990年以前完成。当时阻力很大，不【bú】少人都【dōu】要【yào】说【shuō】服我，希望维持现状。由【yóu】于出现了两种【zhǒng】声【shēng】音，我们的压力很大。
一方面是党中央已作出的决议【yì】和全【quán】国人【rén】大的【de】立法，要不【bú】要继续贯彻执【zhí】行；另一【yī】方【fāng】面【miàn】是维【wéi】持现【xiàn】状，进而要求成立全国【guó】性的公司或煤炭部的呼声，其中不少是老领导和负【fù】责【zé】同志。
总【zǒng】理这时还是要求我们按原定【dìng】方案继续向前【qián】改革的，他【tā】在一位同【tóng】志【zhì】的信【xìn】上批示【shì】：“毅【yì】诚富国同志，中统公司再分为【wéi】二三个地区性公司。”当时于【yú】洪【hóng】恩同志已调全国总工会【huì】工【gōng】作，由胡富国【guó】同志兼任中统公司总经理。老【lǎo】煤炭部的一批领导同志，不断联【lián】名写信给中央【yāng】，提出要恢【huī】复煤炭【tàn】统一管理机【jī】构【gòu】。在一次国【guó】务院办【bàn】公会上，总理说：煤炭的后劲【jìn】问题是计【jì】委的投【tóu】入【rù】问题，煤炭价格【gé】问题是【shì】国【guó】务【wù】院的问题，这都不【bú】是能源部的事，不能把责【zé】任推到他们身上。
1989年年初，我们召开煤炭安全会议，提出了搞好煤【méi】炭安全【quán】的【de】一些新【xīn】思路，总理还接见了会议【yì】全体代【dài】表，并提出煤炭年【nián】产10亿吨和安全上水【shuǐ】平的要求。这年煤炭产量新增7000多万【wàn】吨，突破【pò】了【le】10亿吨大关【guān】，安全【quán】也【yě】有很【hěn】大的好转。但是【shì】由于【yú】先后成立了正部级的兵【bīng】器【qì】工【gōng】业总【zǒng】公司和电子工业总公司，要【yào】求成立全国统一管理【lǐ】煤炭机构的呼【hū】声【shēng】又【yòu】高【gāo】了起来。得到【dào】几位老的工【gōng】业【yè】领导的支【zhī】持后，原煤炭部二十几【jǐ】位老部【bù】长又【yòu】一次向中【zhōng】央和国务院写信。
在1990年一次国【guó】务院【yuàn】常务会议上【shàng】，有人又提到这些同志【zhì】的信和【hé】要求，总理根【gēn】据当时【shí】的情【qíng】况，决定本届政【zhèng】府任期之内机【jī】构维持现状，不向前【qián】进，也不后退，正式宣布统【tǒng】配煤矿总公司【sī】不【bú】再分解，也不成立管全国【guó】的煤炭机【jī】构，要求统配煤矿总公司把掌【zhǎng】握的部分【fèn】全【quán】国性政【zhèng】府【fǔ】职能【néng】移交给能【néng】源部。这样定了也好【hǎo】，大【dà】家都安定了下来【lái】，我们可以【yǐ】把主要精力放在抓好工作【zuò】上【shàng】。
1990年，我们提出了【le】各级领【lǐng】导【dǎo】的主【zhǔ】要【yào】精力放在眼睛向内，挖【wā】掘潜【qián】力，努力提高劳动生产率和经【jīng】济效益【yì】上，要求煤炭劳动【dòng】生产率每年提高5%以上，电力为6%以上 ，煤矿的物质消耗每年下降9-21%，电【diàn】厂供电煤耗每年【nián】每千瓦时【shí】降低3克【kè】标准煤。为进【jìn】一步【bù】提高“双效”，1991年我【wǒ】们【men】又【yòu】提出了新矿（新电厂）实行新【xīn】办法，采用适【shì】合国情的新技术，新的组织和定员，高的人员【yuán】素质，高的劳动生产率，低的生产成本，我【wǒ】们要求新建的300万【wàn】吨的煤矿【kuàng】，不超过1000人【rén】。我【wǒ】们认为，只有大幅度提高【gāo】劳动【dòng】生产率和经济效益【yì】，才能从根本上医治我国企【qǐ】业用【yòng】人多，效率【lǜ】低和消耗高的致命伤，也【yě】才【cái】能进一【yī】步【bù】提【tí】高职工的收入。
胡富国同志兼任统配煤矿总公司的总经【jīng】理后【hòu】，能源【yuán】部和统【tǒng】配煤【méi】矿总公司的关系得到进一步改善，但是由【yóu】于几十年【nián】的【de】习惯【guàn】，要求恢复煤炭部的呼声不【bú】减【jiǎn】。
所以我在1992年元月5日的全国能源工作会上，讲到关于成立煤炭部和电力部问【wèn】题时【shí】说【shuō】，国【guó】家【jiā】要成【chéng】立什么样【yàng】的部，我都【dōu】不【bú】会出来反对，但是不能因为想成【chéng】立这【zhè】些部【bù】，就把【bǎ】一些不属于我【wǒ】们的【de】问题，强【qiáng】加在我们的头上。
如那几年【nián】煤炭到【dào】货率【lǜ】低，煤炭【tàn】订货【huò】会议时间【jiān】长，乡镇煤矿10人以上【shàng】事【shì】故增加等【děng】等。要求公正地对待我们。是【shì】我们的问题，我们虚心接受和改正，不属于【yú】我【wǒ】们的问题也不能推【tuī】到我们身上。
「 能源部撤销 」
我从不【bú】愿和别【bié】人【rén】谈到能源【yuán】部在下【xià】届政府的【de】存在问题【tí】，但我心里【lǐ】是【shì】非【fēi】常明白的。1992年【nián】3月，我【wǒ】和总【zǒng】理有一次谈话，虽然没有直接说到这个问题，但观点是清楚的。我也知道在1992年曾提【tí】出【chū】过三四个机构改革的方案，其【qí】中没有一个方案【àn】是要保留能【néng】源部的。
1992年，在能源部正式撤销【xiāo】的前一年，能源部召开了【le】两个重要的【de】现场会。一个是山东【dōng】德州电厂现场会。德州【zhōu】电【diàn】厂用23个【gè】月零8天投产第一台【tái】30万千瓦机组，又【yòu】用了不到6个月时间投入第【dì】二台30万千瓦机组【zǔ】，一【yī】年投产【chǎn】两台30万千瓦机组，工期短，建设质量也高，为把缩短建设工期作为突破口【kǒu】，用好【hǎo】国家基建投资【zī】，树【shù】立【lì】了典型【xíng】。第二个就是在【zài】大【dà】雁召开的【de】煤炭【tàn】改革【gé】现场会。大雁一矿原设计能【néng】力90万吨，人员5005人，第一步减到1300人，20个科【kē】室减为4个办公【gōng】室【shì】，全员劳动生产率由【yóu】1吨提高【gāo】到5吨【dūn】，半年【nián】时【shí】间由上【shàng】半年亏损1800万元转【zhuǎn】为盈利280万元【yuán】。
这【zhè】一年【nián】，我们【men】还提出【chū】在三年内，把现有【yǒu】煤、电的人【rén】员减少一半的要求【qiú】（包括把生产、生活服务系统分离出【chū】去变为独立核算单位【wèi】的部分）。针【zhēn】对【duì】煤炭、电力【lì】人员过多的现状，明确提出要把减少人【rén】员【yuán】作为提高“双效”突【tū】破口。
9-21，在国务【wù】院【yuàn】全体会议上，李鹏总理【lǐ】正式提【tí】出【chū】了下届国务【wù】院机【jī】构改革方案，并说最【zuì】终要【yào】等人大审议【yì】和批【pī】准【zhǔn】后，才【cái】能【néng】执行。他在讲到取消能【néng】源部时说【shuō】；“能【néng】源部这几年工作是努【nǔ】力的，能源工业【yè】取得长足【zú】发展【zhǎn】，是有成绩的。煤炭，原来全国【guó】供应【yīng】十【shí】分紧张，现在市场已缓解了三【sān】年【nián】，有的地方煤炭供应偏紧，不是没有煤，而是运力不足的问题。电力建【jiàn】设【shè】，五年新【xīn】装机6000多万【wàn】千【qiān】瓦，一年平均1200万千瓦，是世界上少有的。但【dàn】是由于关系不顺，调【diào】节手段的【de】不足，也很【hěn】难把煤、电、油、核工【gōng】业组织起【qǐ】来”。
3月【yuè】，第八届全国【guó】人【rén】大一次会议决定【dìng】撤销【xiāo】能源部，再次组建【jiàn】电力工业部和煤炭工业部。国务院【yuàn】全体会议会后的第二天，我到医院【yuàn】看望【wàng】年【nián】迈的【de】父亲【qīn】（时年92岁），告诉他下【xià】届政府要取消能源部【bù】，他说：“本来嘛，煤炭是一个大部，管几百万【wàn】人【rén】的【de】部，怎么能取消呢？”这【zhè】也在当时代表了【le】很大一【yī】部分同志的观【guān】点的。
来源：黑鹰光伏
